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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沈默,隨後,哢嚓一聲,直接掛斷了。

林放在忙音之中呆楞兩秒,然後——

靠!靠靠靠!不就接個電話麽你緊張個毛線啊!不就被掛了個電話你受屁的打擊啊!找誰不好偏要找大冰山當伴郎,自作孽不可活啊靠靠靠!

另一面,國際頂級名牌西服訂制店內,一襲黑色西裝容色清冷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垂眸閑閑翻著手中的雜志,周身散發出來的生人勿進的氣場讓旁邊守了半天不願離去的營業員小姐躊躇再三,不敢貿然上前。

晝焰行靠著沙發扶手,單手支著頭,交疊的長腿上放著的正是前幾個星期在A市掀起了渲染大波的那本八卦雜志。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

那張雪糕店的偷拍,光影處理得非常好,角度也很和諧,畫面上一身粉衣的小娃娃微微抿著嘴角正笑得甜,那樣的表情襯上她那圓嘟嘟的小臉和細軟的黑色短發,在一片光暈之中就像她最喜歡的小蘋果,看著十分好捏的樣子。

想著,晝焰行微微勾起嘴角,長指輕動滑到娃娃臉邊,就真的這麽戳了上去。

那一刻,明亮的落地窗外透進的午後陽光被梧桐葉割成了無數細碎的光影,斑駁的光亮搖曳了那抹笑容,清淡一撇,卻像是靜止了時光,遠處的營業員小姐,剛剛趕到門口的林放,全都看楞了。

------題外話------

有木有感覺林放小朋友也挺牛噠,哇哢哢~

☆、032 媳婦從娃娃抓起

那抹笑容閃得太快,轉瞬即逝,之後林放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望著已經回覆到生人勿進模式的晝焰行,林放幹笑數聲,呵呵,呵呵呵,剛剛也不知道是他腦抽了還是晝焰行臉抽了,他居然看見他在笑?!

林放擺了擺頭,快步晃了過去:“不好意思,來遲了一步,真心不是故意的,讓您久等了~”

晝焰行擡頭,面無表情掃了一眼笑得一臉狗腿的林放,放下手裏的書站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就去了更衣室。林放在身後看得直搖頭,頓覺先前那個抽筋估計都是自己的幻覺——人可是面癱啊,臉部肌肉明明就活動無能啊有木有!

之後兩人各自更衣,林放試的是婚禮當天穿的禮服,晝焰行則是伴郎服,兩人的衣服均是高級定制才從國外送來的,其餘三位伴郎得知後紛紛表示,價格上已經拼不過人晝總,幹脆樣式上也不要相同好了,或者幹脆,沒人知道我們仨也是伴郎,這樣最好了!

更衣室內部是相通的私人空間,換好衣服之後就可以走到中間區域互相觀摩。林放早早就換好了衣服,一米八幾的個子肩寬腰窄腿長,往大鏡子前一站,嘖嘖,這麽早結婚,真心可惜了~

林放邊心不在焉打著電話邊等晝焰行出來,電話那頭傳來小助理急切的聲音:“不行總經理,剛剛華華的經紀人打來電話,說華華死活也不肯再接藍導的戲,就是不當這個明星了也非退出不可…”

另一頭,林放一邊照著鏡子微調劉海,一邊腹誹這些小姑娘真心是蠢到難以言說,那可是違約,是要賠錢的,她以為不當這個明星就行了?

“理由呢?把她當初哭天搶地求著這個機會現在又哭爹喊娘的不要這個機會的理由說來聽聽?”林放的聲音陡然轉涼,聽得小助理心中一抖。

“那個…林總…華華的經紀人說,華華見鬼了…”

“神馬?!”林放皺眉。

“就是見鬼了,華華說在她家的客廳,晚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坐在沙發上…還有早上起來,身邊的枕頭上有黑色的長發…那個林總,你也知道的,華華的頭發是染成棕色了的…”小助理的聲音哆哆嗦嗦。

林放沈默片刻…“神馬亂七八糟的!見鬼個毛線啊?而且見鬼和不拍戲有半毛錢關系啊?!”

“就是…就是她們都說,是許薇姐不許別人搶她的角色,所以回來冤鬼索命來了…”

聽著小助理戰戰兢兢的聲音,林放真是無語扶額,你妹的冤鬼索命啊,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各種烏煙瘴氣!正想著忽見另一側簾子一挑晝焰行出來了,林放隨意交代了小助理幾句,掛了電話。

對面,一身黑色西裝的冰山美男仍舊沈著一張臉,對著鏡子一絲不茍地系著墨色的領帶。自從三年前的空難之後他便一直是這樣,偏愛正裝,只穿黑白二色,全身每顆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周身透出一股濃濃的禁欲氣息。

斜眼瞥了瞥角落裏微微臉紅盯著冰山猛瞧的妹子,林放不否認,晝焰行如今這個樣子,比起他原來的樣子招人多了~因為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不讓你碰的東西就越是想染指,越是看著冷淡的男人,女人就越是會去肖想他情動時的模樣~更何況面前的這一位,家世雄厚,還是天人之姿。

而這樣的晝焰行,雖然看著冷淡,但是林放真正和他成為如今這般可以稱兄道弟的關系,卻是從他轉變之後才開始的。

以前的晝焰行是個什麽樣子?媽媽身邊的乖寶寶,晝家的大寶貝,早早就和青梅竹馬的安子惜墜入了情網,再搭配上一個對他情深無悔的沈夢謹,林放表示,如此狗血腦殘的劇情他實在忍不住不吐,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於是他們的青春年少,林放揮灑著生命暢游在桃花的海洋,晝焰行吊死在小柳樹上過著他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那一日空難晝焰行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自此和林小放同學產生了共鳴~

捫心自問,林放還是挺喜歡現在的晝焰行的,不傻了,也不單純了,腹黑的小白蓮花安子惜他一腳踹了,拽拽冷冷的樣子也不受沈夢謹待見了——特別是後來自己和沈夢謹訂了婚,林放真心覺得現在的晝焰行還是挺可愛挺靠譜的~

想著,林放就晃了過去,在晝焰行身邊站定,望著兩人在鏡子裏的樣子微微挑眉,不知在笑什麽,笑了半天,才微微揶揄開口道:“晝大少,貌似前兩日,您又收了個新妹子入後宮?~”

晝焰行調整著領帶,聞言目不斜視,完全當笑得一臉猥瑣的林放不存在。林放瞥了他幾眼,笑得更歡暢了~

“好多人都說妹子是你私生女,我只能說這些人段位實在太低太木有想象力~這樣的好蘿莉怎麽可能是女兒呢?絕壁是新後宮啊有木有!媳婦兒從娃娃抓起,養成神馬的最有愛了,你就是這麽想的吧,對吧對吧?!~”

晝焰行終於搞定了領帶弧度,眼神冰冷地瞥過來一眼,那般陰寒的溫度居然沒有凍結住林放歪歪的熱情:“軟妹子萌蘿莉神馬的果然高大上,兄弟挺你!下個月兄弟結婚,把你家小媳婦兒帶出來秀一秀?如此軟萌氣息一出絕對秒殺全場啊!怎麽樣怎麽樣?~”

晝焰行已經懶得再搭理抽風的林放,看了看衣服沒什麽問題,招呼也不打就準備去換衣服了,林放卻不依不饒,一路跟在後面屁顛屁顛的調戲冰山:

“誒誒你先別走哇,我話還沒說完呢~對了今天晚上你請我吃飯吧,我們公司的戲出了問題可是你引起的噢,就是因為你和那個許薇啊…”

“誒誒,你還真就這麽走了啊,那一起吃飯呢?你不想請我那我請你?反正我今天遲到了就當賠罪也行啊~”

------題外話------

嗯嗯,許薇的死還是牽扯了很多東西出來是不是~不光是狗狗一樣咬著不放的警察,鬼怪也出來湊熱鬧啦~白表示文文玄幻的部分會設計妖魔鬼怪可能會有一丟丟恐怖哦~大家害怕嗎~

☆、033 晝公館

“所以那個失蹤了的許薇是死了,然後回來找替補的主演索命?”晝焰行拿起餐巾擦擦手,語氣隨意。

“可不是!客廳沙發上的黑影啊,床上屬於別的女人的頭發啊,不就是那麽回事麽!~”林放一改先前鄙視小助理時的模樣,八卦得有模有樣,“誒你說你剛剛那是什麽談論貓貓狗狗的語氣啊,好歹人家也曾經是你的後宮之一,你就不怕她今晚來找你索命?~”

“不怕。”晝焰行搖著手裏的紅酒杯,微瞇著眼答得完全不走心。

呵呵,林放也笑了笑,其實他也不信,不過是尋個理由找冰山吃頓飯,想著便笑得更歡:“索命不怕,那如果是來找你人鬼情未了重溫個舊夢,你怕不怕?~”

晝焰行似乎是淺淺勾了勾唇,散漫地轉移了話題:“既然現在的那個說什麽都不演了,那接下去這個角色誰來頂?”

“嗯?”林放楞了楞,沒有想到晝焰行會關心這個問題,隨即想了想,“估計就是那個叫莫語琪的?之前小助理推薦她,說就她嚷著不怕鬼死了也要演,那就讓她上好了~”

林放答得隨意,說完叫了侍應買單,然後去了衛生間。晝焰行獨自坐在餐桌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周秘書嚴謹的聲音:

“董事長有什麽吩咐?”

“你去聯系之前曝光我有私生女的那個雜志社…”

周偉在另一頭夾著電話做記錄——嗯,看來董事長終於要動手了,正想著…

“…讓他們把封面上的那張照片發到你郵箱。”

周偉楞住,半晌:“…就,就這樣?”

“嗯,然後你再發給我。”

…“哦…哦,知道了…”

晝焰行無視掉周偉的異樣,繼續吩咐下一項:“另外,你去查一下林氏娛樂一個叫莫語琪的,給她去個電話,說我約她吃飯。”

“…是,知道了。”

——

之後的日子在平淡中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要去晝公館的周末。周六清晨,晝焰行收拾妥當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夜福給小阿零打扮出一個“得體又可愛,莊重又靈巧”的樣子來。

夜福對此次阿零在晝公館的初次亮相頗為在意,雖然他不待見晝家那幫人,卻也知道這是阿零進入A市權貴圈的第一步,因而準備得很賣力。晝焰行由著夜福安排,在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開始不耐煩之後,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小阿零。

今天的小阿零穿了一身藍白色的小裙子,劉海用天藍色的蝴蝶結夾子別了上去,露出雪白飽滿的小額頭,顯得一張小臉清秀可愛眉目似畫。在看著小丫頭穿著乳白色的小靴子像一只小蝴蝶一樣歡快地從樓上跑下來,第一次等人的魔王大人破天荒地沒有發脾氣,看了孩子兩眼,轉身去車庫提車去了。

這次去晝公館要住一晚,夜福還不能同行,阿零有些舍不得,夜福更加舍不得,兩人在大門口揮揮來揮揮去告別了很久,車才終於開出了車道。

帶著孩子,晝焰行沒有選擇自己騷包的敞篷跑車,而是選了低調沈穩的邁巴赫。阿零坐在副駕上偏頭往後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見夜福了後才轉過身來,回頭沖晝焰行笑了笑,竟是有些忐忑的樣子。

到底是去陌生的地方還沒有夜福跟著,看來是有些害怕吧,晝焰行想著伸手過去,本來想揉揉孩子的頭,結果看見那大大的蝴蝶結,頓了頓,轉手捏上了娃娃的臉。

輕輕一觸便已放開,阿零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楞了楞,隨即咧嘴笑了起來。

後視鏡裏,青黑如玉的墨瞳也微微彎起了弧度,這一路上清風綠樹碧水藍天,其實去晝家,也沒有那麽難以忍受。

——

晝公館這一天從清晨就開始忙碌,無論是主人還是傭人都做足了準備。二樓一間臥室裏,穿著紅色小洋裝的女孩坐在梳妝臺前,手裏拿著幾個發卡換著往頭上比:

“你說,是這個水晶的好看,還是那個蝴蝶的好看?”女孩兒頭也不回,張口問道。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姑娘,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長發雪白的肌膚,看著十分秀氣,聞言忙道:“都很好看。”

“切,就知道問你問不出什麽!”紅衣女孩鄙視了一句,俏麗的臉上帶出不滿,弄得黃衣小姑娘一下羞紅了臉。

正選得心煩,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女仆的聲音傳了進來:“雪盈小姐,二小姐讓我上來問您一聲衣服換好了沒,三少爺馬上就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來!”梳妝臺前的紅衣女孩煩躁地應了一聲,將那亮閃閃的蝴蝶發卡別在了頭上。

晝雪盈,晝家二小姐晝美瑜之女,也是這一輩晝家唯一的女孩,精貴的晝家小小姐。今天的這場家宴對於她來說性質非常,不光是因為他的三叔和四叔都會回來,還因為她的三叔晝焰行今天會帶回一個女孩,動搖她晝家唯一小小姐的地位。

從媽媽那裏聽說這個消息之後,晝雪盈就一直很煩躁,這樣煩躁的情緒在家宴當天達到了頂峰,連帶管家的孫女陳希希從早開始就被她訓了無數次,現在怯怯站在她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最後再仔細端詳了一遍自己的全身上下的造型,晝雪盈感覺自己就是天生的大小姐,完全無懈可擊,一定能把那個身份不明的平民女孩兒比下去!想著便有了些底氣,揚起了高貴的頭顱,起身走了出去。

------題外話------

白表示,魔王大人終於如願以償捏到小阿零的臉啦,哇哢哢~

話說新人物又出場鳥~單看那晝家小小姐的德性,是不是又是妥妥的渣女節奏~

☆、034 極品一家人

晝雪盈和陳希希一下樓,便見晝雪盈的父親沈正站在一樓樓梯口沖她們招手,招呼晝雪盈快點下去和他一起去門口接她三叔。沈正身後,一襲寶藍長裙的晝美瑜微微蹙著眉,對丈夫的殷勤樣子很是不滿。

明明就是一家人,來的還是她三弟,她這個做姐姐的還跑去大門口迎接,搞得像多巴結人家似的!要不是沈正一個人出去更丟人,她才不要拉著雪盈一起去呢!

相比死要面子的晝美瑜,沈正的態度就實際得多,他現在在晝焰行手下做事,生殺大權全部拽在這三弟手裏,他不巴結他巴結誰?

大廳的另一側,大少爺晝顯東一家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晝顯東現在就是個吃股份的閑人,表示不願去湊沈正的熱鬧;而晝顯東的妻子姚素敏因為母家背景不太硬,一直有意無意討好著晝美瑜,眼看著晝美瑜因為丟了面子不高興,心思一轉拉了兒子晝雲白起來,笑著朝大門走去。

“聽說三弟今天要帶個小丫頭過來,我也挺好奇的,不如一起去門口看看~”姚素敏和兒子的加入好歹形成了兩家人共迎的局面,晝美瑜的臉色終於陰轉多雲。

晝焰行這一輩,說是三男一女四兄妹,其實圈內人都清楚,只有晝焰行一人是晝老夫人和老太爺的嫡親孫子,其他幾人都是所謂的“庶子”,上不得什麽臺面,這也就是為什麽圈內都習慣戲稱晝焰行為“晝家大少”的原因。

當年,晝老太爺年輕風流有過一個情婦,生養了一子一女,屆時晝老夫人成婚多年沒有身孕,便把兩個孩子接回了晝家撫養,改名晝國麗和晝國明;爾後,老夫人誕下嫡子晝國華,卻也沒有虧待兩個庶子,還是留了他們在族譜,給他們的孩子也上了輩分,這才有了晝焰行的大哥晝顯東,二姐晝美瑜和四弟晝耀天。

晝顯東和晝美瑜的母親晝國麗今年五十多歲,當年入了晝家後就一直跟在老夫人身邊,此刻正在後廚監督下人擺盤布菜;晝國麗的弟弟晝國明則是早幾年移民去了美國,如今兒子晝耀天研究生畢業,今天回國和家人團聚。

晝家之所以能在A市那麽風光,和晝老夫人嚴如背後的嚴家亦是密不可分。可以說,當年正是晝老太爺的能力加上嚴家的財力才造就了如今的普天,所以雖說幾家在普天各占了股份,但是明眼人心裏都清楚,最終真正能接管普天繼承晝家的,只可能是晝嚴兩家共同的血脈晝焰行。

嫉妒嗎?當然是嫉妒的,特別是三年前那場空難之後,本想借著晝國華的離世為自己爭取更多利益的幾人,如今對著那看看都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三弟,無力之後生出的是更加濃郁的嫉妒——結果,這三弟居然還要收養一個外人來分晝家的羹,叫他們情何以堪?!

門口站著的兩家人,各懷著心事談笑風生,終於在正午的日頭偏斜了一刻之後,等到了那輛緩緩駛入晝公館車道的邁巴赫。那一刻,晝美瑜一下噤了聲,晝雪盈有些急躁地伸長了脖子,沈正則是邁開步子,人家車還沒停好就迎了上去。

車門打開,首先入目的是裹在黑色西裝褲裏的大長腿,視線往上,白色的襯衣,剪裁得體的休閑西裝外套,一貫簡單的穿著下,帶出的是隱隱的貴氣和疏離。

晝焰行在日光中瞇了下眼睛,反手關上車門,去了副駕一側開門幫娃娃解開了安全帶。阿零扶著車門從座位上爬下來,小小的藍白裙子,嫩如藕節的手臂,一擡頭,一雙青黑烏亮的大眼睛,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笑意,精致的五官嵌在白皙粉嫩的圓臉上,看著可愛得緊。

那一刻晝雪盈的表情有一瞬崩塌,隨即又換上了她一貫的高傲不屑。不就是長得可愛一點麽,一般小時候可愛的長大都會越長越醜,陳希希不就是這樣麽。

沈正熱情地迎上二人,眼珠子提溜提溜在娃娃身上轉了幾圈,開口奉承:“這就是小阿零吧,長得真是可愛呢,今年幾歲啦,我是你姑父哦;另外那邊,是你的姑姑和雪盈表姐,旁邊的是你大伯母和雲白堂哥~”

一連串的人物介紹讓阿零有點蒙,擡頭看了看面前笑容滿面的男人,又回頭望了望身邊的主子,晝焰行不甚在意也不打算讓阿零一一叫人,微微朝眾人頷了頷首,牽著阿零進了屋。

晝顯東仍舊坐在大廳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門口的聲音微微瞥來一眼,視線一下和晝焰行對上,兩人一個冷淡一個漠然,目光一瞬交匯便各自偏開,晝焰行牽著阿零朝二樓走去。

上著樓梯,阿零努力回頭朝著大廳望去。

空無一人的大廳裏只坐著一個男人,他的身後,一個黑衣女人正垂著頭默默站在沙發旁。女人身上不斷滴下黑色的水,在她光裸的腳底形成一攤墨色的水跡,然後似忽然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女人一下擡頭看了過來,那長發之後顯出一張浮腫如盤的臉,上面嵌著一對死魚般的眼睛,裏頭慘白一片,沒有瞳仁!

------題外話------

這一章介紹了一下晝家的人員哈,有木有繞暈?嘿嘿,白給個表格出來給大家哈,因為這些人物後面會經常出場~

1。晝國華(老太太親生)—晝焰行—晝零

2。晝國麗(非親生)——晝顯東(姚素敏)—晝雲白

——晝美瑜(沈正)—晝雪盈

3。晝國明(非親生)——晝耀天

就是醬紫~

☆、035 眾矢之的

晝焰行帶著阿零見過老太太,兩人從樓上下來,之前門口的人都已經進了屋,那個黑衣女人也不見了。

晝焰行徑直走到大廳沙發的一個位置,神情淡然的坐下,自從那年空難之後他就變得難以親近,這個專座即便是他不在的時候也總是空著,無人敢坐。

阿零跟在晝焰行身後走到沙發前,手腳並用爬上去,她比同齡的孩子要嬌小一些,坐在大大的沙發上,肉呼呼的小短腿懸空著,看著安靜又可愛。

晝雲白無聲打量著對面的小娃娃,眸子裏寫滿了好奇。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和他三叔那麽近親,她幾乎是緊挨著三叔坐著,卻沒有一點膽怯和不適,烏黝黝的大眼睛靈動無比,似乎一直盯著茶幾上的那盤糖果。

晝雲白忽然有些想笑起來,嘴角剛剛扯出一點弧度就感覺到了一陣冰冷寒意。他似驚醒一般一下側目,發覺他三叔居然在看他,那道視線淡漠無比,竟是看得他心頭一震,一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晝雲白僵著臉別開視線,晝焰行淡淡收回目光,伸手給阿零拿了一顆糖。糖紙剝開,小阿零的眸光閃啊閃,晝焰行把水果糖餵到她嘴裏,看著娃娃滿足地彎起了嘴角,眸中的冷意散去了少許。

大廳裏自然不只晝雲白一個人在打量著小阿零,沙發另一頭,晝雪盈咬著唇看著吃糖的小女孩,用力絞著雙手把裙擺都弄皺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她三叔同別人那麽親近,她的三叔脾氣差又高傲,什麽時候正眼看過他們任何人?現在居然給那小丫頭剝糖?!哼,小孩子怎麽能吃糖呢,一看就知道三叔也不是真的喜歡她!

大廳裏人人各懷心事,沈正坐在晝焰行左側的沙發上,臉上帶著不變的笑容,從他們坐下開始就打開了話匣子。如今這個家裏也就沈正能和晝焰行談一些公事,利用家宴這樣輕松的環境拋出一些設想揣測一下三弟的心思在沈正看來是絕佳的機會,即便老婆和大哥都擺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他仍舊做得樂此不疲。

隱去了冰冷氣息的晝焰行漸漸顯出一些慵懶來,微微斜靠在沙發扶手上,垂眸似聽非聽地擺弄著手中的糖紙。那長指間花花綠綠的糖紙實在和他本人的氣質太不搭調,看得本胸有成竹的沈正一再忪楞,幾句話說出口竟是有些磕磕巴巴。

其他人也漸漸註意到了那張違和的糖紙,看著它被認真地一折再折,臉上的表情各種怪異;直到那張糖紙終於被折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奇怪方塊體,晝焰行懶懶伸手一丟,將糖紙丟在了小阿零的裙擺上。

沈正的喋喋不休在這一刻終於停了…

坐在一邊乖乖吃糖的小阿零擡頭,白皙的小臉透出一抹好看的粉色來,她拿起折紙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

“螃蟹!”

舉著折紙她一下回過頭去,小臉上一瞬綻放出燦爛的笑顏。那肉呼呼的小手舉得高高的湊到晝焰行眼前,亮晶晶的一雙大眼睛望上他的眼,裏頭閃耀出期待被肯定的光芒來。

晝焰行終於勾唇笑了起來。

那抹笑容愉悅又狡黠,他被她的樣子逗樂了,又生出了逗回去的心思,淡淡笑著懶懶開口:“怎麽是螃蟹呢?一看就是烏龜~”

烏龜嗎?小丫頭收回手再細細將那“四不像”打量了一番,然後很認同地點了點頭,寶貝一樣把折紙收到了小裙子的口袋裏。

…你見過面癱笑麽?

…你想象得到冰山逗孩子麽?

如此溫情一幕看在眾人眼裏驚落了一地眼球,沈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晝美瑜驚得目瞪口呆,晝雪盈呆呆的忘了絞手,晝雲白也楞住了,就連他三叔都敢直視了…一瞬詭異的氣氛中,即便電視開著也仍舊顯出了幾分針落有聲的寂靜,直到管家從廚房出來宣布開宴,才打破了這陣詭異的僵持。

——

晝家的這一頓家宴吃得無比安靜,所有的人都細嚼慢咽,不笑不語。

晝老夫人坐在餐桌上首,對這略帶詭異的寧靜表現得波瀾不驚,視線淡淡掃過下位正端坐著吃飯的小姑娘,眸子裏隱隱帶上了深意。

阿零的餐桌禮儀是夜福特地教過的,再加上孩子本就乖巧嫻靜,一舉一動便更顯得大方得體溫婉得益,這樣的姿態和氣質,竟是勝過了老太太親自調教的晝雪盈。

老太太的視線頻頻往小丫頭的方向去,那慈眉善目略帶讚許的樣子看得晝美瑜和晝雪盈一肚子火,心不靜時更易出錯,晝雪盈喝個湯勺子總是叩在瓷碗上,最後老太太投來不滿的視線,弄得她又羞又惱。

晚飯過後,老太太稱身體微恙便在管家的攙扶下回了屋,晝美瑜心思一動轉眼看了看女兒,晝雪盈也是個心思活泛的,立馬一掃之前陰郁嫉妒的樣子,親親熱熱上前挽起了阿零的胳膊:“阿零妹妹,今天晚上你留宿我和媽媽特地給你布置了房間,你跟我去看看喜不喜歡?~”

阿零回頭看了看晝焰行,得到默許之後,跟著晝雪盈和陳希希去了二樓。

“你看,這就是你的房間~這些家具全都是歐洲訂制的,很好看吧!還有床上用品都是我和媽媽前幾天去宏光買的,是桑蠶絲的~你知道桑蠶絲是什麽嗎?是一種很貴的面料,摸著可舒服可舒服了,你要不要過來摸摸看?”

晝雪盈帶頭走進二樓一間臥室,語氣急促神情倨傲的介紹道。這間房間的確是精心布置過的,選料也上乘,為了讓老太太滿意順便給野丫頭個下馬威,媽媽和她可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想著,晝雪盈回頭,揚揚眉瞥了阿零一眼,看她禮貌性地過去摸了摸被面,然後朝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這就,沒了?!

晝雪盈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欣喜若狂呢,艷羨嫉妒呢,最不濟,至少也該是感恩戴德的啊?!可她那是什麽反應?明明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野丫頭,對著這麽個便是連自幼長在晝公館的陳希希在當初看到時都驚艷不已的房間,為什麽她那麽淡定,完全沒有反應?她是傻子麽?!

阿零回頭,看見晝雪盈吃驚中帶著憤怒的表情,神情微微不解。她本來就對東西的好壞沒有概念,再加上以往在嵐山大宅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自是不懂配合晝雪盈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心;而另一頭,默默站在門邊將兩人的疑惑和怒氣都盡收眼底的陳希希,此刻微微低頭,彎起了嘴角。

------題外話------

嘿嘿,這章出粉紅啦,大家還喜歡咩~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粉紅哈,敬請期待~

另,小L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好久都沒看見你冒泡了…我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住出來深情呼喚你鳥——小L,白已長發齊腰,收藏也已漲好,敢問你今在何方,看見了回來可好?嘿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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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門之嬌妻難養》文/藍藤子

他是C市首屈一指的天凱集團太子爺,極富極貴的權三代富二代。

是C市商賈眼裏的一等一的女婿人選,是名媛淑女們趨之若鶩的鉆石級丈夫。

她是藝術名校嬌花一朵,是男人們向往的女神。……卻是一個囚犯的女兒,是一個不被親媽祝福而生下的孽障。

當孽障戚煙撞上了薛正驍這顆鉆石,如同火星撞上地球註定是一場逃不開的劫數。

☆、036 人心險惡

自從知道了晝零的存在之後,晝美瑜就開始不遺餘力地向女兒灌輸鳩占鵲巢的可怕和捍衛領土的決心。在她那聰明不足卻狠毒有餘的腦子裏,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家利益的人事都要清除,而教導雪盈如何排除異己守住自己在晝家的地位,則是她最首要的任務。

所以眼前這被惹怒了的晝家小小姐一下就豎起了全身的刺,毫不猶豫的對無辜的孩子展開了攻擊:“你是傻子麽?還是瞎子?這麽好的東西給你用都嫌浪費結果你居然還不珍惜?還好意思說謝謝,你以為你輕飄飄說一聲謝謝就夠了?!平民就是平民,永遠都上不得臺面,爛泥扶不上墻!”

很難想像,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家裏是如何教的才能把她教得這麽跋扈惡毒,經常被用這樣的字眼辱罵的陳希希微微攥緊了掌心偷偷擡眼觀察晝零,卻是被她眼中的澄凈晃了晃神。

可以說,阿零在摒除外界幹擾這一點上真心是天賦異稟,而且夜福在家裏也教得好——如果你被瘋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反過去咬狗一口不成?阿零表示她不要,所以她淡定地看了一眼氣紅了臉的晝雪盈,然後更加淡定地轉身走了。

晝雪盈和陳希希都楞住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的晝雪盈更加氣急敗壞——她這肯定是要下樓去找三叔告狀!真是太惡毒太不要臉了!

晝雪盈跟在阿零身後追出去,不敢大聲張揚,急著伸手去拉她:還是先道歉好了,先穩住這個一看就傻乎乎的丫頭,以後再想辦法收拾她!

想著,晝雪盈小跑幾步剛要拉上阿零的手腕,前面忽然傳來開門聲,三人一齊回頭,原來是晝雲白正從房間出來,阿零看見他楞了楞,一下停住腳步站在了樓梯口。

晝雲白的身後,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裏又出現了那個詭異的黑衣女人,還是一頭滴著黑水的長發,只有眼白的一只眼從頭發縫隙中探出來,直勾勾地望著他們。

當然,只有阿零一個人看得見那恐怖的女人,在其他幾個人的視角裏,阿零便是直楞楞的盯著晝雲白看了半天,視線裏晝雲白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摸了摸鼻子,另一頭晝雪盈和陳希希同時沈了臉色。

這野丫頭到底怎麽回事,這樣盯著人家男生看到底有沒有羞恥心?!晝雪盈心中不爽上前兩步就要拉人,晝雲白察覺到異樣急忙趕了過去。

“怎麽了?”晝雲白看看晝雪盈又看看阿零,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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